自己的存在,大概更难以接受。
正想着,薛晓书措辞了一番,本打算开口,却听见了涂南南的声音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涂南南说。“长风,帮我把帘子打开。”
宫女明月下意识劝道:“公主……!”
而哭得满脸眼泪的女孩愣了愣,还是拉开了厚重的、华丽锦缎织成的车帘。
涂南南深呼吸了一次,然后向马车外探出头去。
……视线里,到处尽是混乱。马蹄作响,有被砍伤、杀死的东陈侍卫,满地都是血迹,刀光连片。
涂南南尽可能控制着自己的视线,不要去看那些惨状,也不要发抖。
“——额列哈希!”她大声呼喊道。这是呼允族语言当中,“将军”的意思,她曾在书上学过这门语言,“额列哈希!”
最靠近她们马车的呼允将领,才刚把一名侍卫一刀斩于马下,闻声,猛一甩刀,便向这个方向看来。
……那把银光凛凛的长刀上,已布满了新鲜的血迹。
涂南南克制着自己的反胃感,抬起目光,与那将领对视。
是——她意识到,是名女将?
她大声地、用着呼允族的语言:“这位将军,我是这支队伍的主人,东陈的公主!请让我见你们的头领!我有要事禀告!”
那位女将一勒缰绳,马便停在她窗前,看上去似乎还没有打算一刀把涂南南的头斩下来的意思,只是,神情里似乎有些困惑。
……好吧。
涂南南要苍云帮自己找了纸和笔,又把这句话用呼允文字写了一遍,呈给那位将军。
她也不知道,自己闭门造车学来人家的语言,到底准确性有多少,只能寄希望于那几套译本还不算太差。正在她忐忑之时,呼允族女将忽然开口了。
一串迅速而流畅的字符。
被一把拽开车门、拎起领子提到马上时,涂南南才意识到对方说的应该是“下车”。
失重感让她下意识惊叫了一声,又懊悔自己表现得太不冷静,只能大声用对方的语言说:“请别动我的侍女!”
也不知道女将听懂了没有,但对方抬高声音、喝令了一句什么,车队旁的喊杀声便停了。
就这么被挂在高高的马背上、小跑着带到一座营帐前,涂南南的脸色已经彻底白了。女将利落地跳下马,顺便放她下来时,涂南南差点直接摔在地上。
……等站直了她才发现,对方比自己要高了一个头还多,加上盔甲,强壮得几乎能装下两个涂南南。
女将看起来也有点被涂南南的瘦小意外到了。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扶了涂南南一把,然后提溜着她进了营帐。
营帐当中坐着的,是个拄着长刀、轻盔墨袍的将军,同样也是女人,气度威严而豪放。她大概就是这支马匪的匪首了。只是,她看起来似乎——似乎不仅仅是个马匪。
似乎看她这么小一个,恐怕不会有什么威胁,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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