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突然对方哼了声,呼吸变得不稳,随后是压抑的啜泣声。
葛戈盯着眼前的黑暗,淡淡的开口:“怎么回事?你在哪?”
“葛戈,你能告诉我你的同桌是个什么样的人吗?”
“怎么突然问这个?”
“我没回家,我偷偷跟着李牧来了一个地方。”她抽噎着,显得很痛苦,“你知道是哪吗?”
葛戈手指抠着棉被。
“是家医院,精神科,原来他每个周末不见人影都是跑来看一个疯子。”田继磊不再忍耐,哭出了声,话音更显含糊,“那个人疯的很厉害,大吼大叫,见人就打,可他就是不管不顾好声好气的哄着,我从没见他这样过。”
“他出来的时候看到我了,他一见到我脸色立马就变了。”
似乎太难过,哭的一时说不出话来,良久才又道:“他指着我叫我立马滚,他可以对一个疯子那么低声下气,为什么偏偏对我这样?!”
“我不理解!”她嘶声吼道:“我是他女朋友耶,难道这个身份是废的吗?”
黑暗容易将很多东西放大,比如对面的呼吸和哭泣,比如心底的悲伤和失望。
葛戈低低的问她,“恨吗?”
“......”
“后悔吗?”
“......”
葛戈说:“分手吧!”
“我不甘心。”田继磊继续哭着,“我凭什么要输给一个疯子,我不差的。”
很多时候输和赢是没有定论的,在爱情的角逐上更没有确切的理由,时间长短不是问题,年龄差距不是问题,问题仅仅是你是否是对方要的那个人。
哪怕再不甘心,不是你的,就不是你的。
田继磊情绪不稳,葛戈不再刺激她,转了话题,“那你现在在哪?找到住的地方了吗?”
“有,我在附近订了房间。”
“什么时候回?”
“天亮后。”
“嗯,现在赶紧去休息。”
“葛戈!”田继磊叫了她一声,“我是真的喜欢李牧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挂了电话,时间显示是凌晨三点。
天依旧是黑的,好像在做梦一样。
田继磊回来是次日傍晚的事,双眼浮肿,神色木然,精神非常差。
陈聪见了她吓一跳,“我说你这两天干嘛去了?这是见鬼了吗?”
田继磊眼神都没扔给她一个,直接爬上床装死。
陈聪转向葛戈,小声问:“她怎么了?”
葛戈摇头。
晚饭田继磊没去吃,张青青回来跟她说话也没搭理,都知道她心情不好,几人之后也没主动去招惹她。
葛戈提前回了寝室,手上拎着一碗粥。
她走到田继磊的床铺旁,拍了拍床沿,“起来,我给你带了饭。”
田继磊没反应。
“打算憋多久?既然选择打我电话,就是想找人好好聊聊,起来!”
葛戈拖过一把椅子,将粥放到桌上,坐着等。
半晌,田继磊缓慢翻了个身,撑着坐起来。
脸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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