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脸深深地埋在双腿之间，陆漾叫他也没反应。
“靳言，你说句话……”闻靳言的样子让陆漾有些担心，他很久都没见过闻靳言如此沮丧恐慌的样子了，而距离上次闻靳言这样，已经十年了。
那是闻靳言即将满十八岁迎来人生第一次发情期的时候……因为是第一次，所以他太害怕了，害怕抑制剂也无法帮他度过漫长的发情期，更害怕家族时时刻刻压在他身上的名声和信任，一旦出现任何状况，他的身份就会被暴露。
后果他无法承受。
面前的人已从清瘦少年蜕变成为一个成熟的男人，他优秀、杰出、强大……是个非常好的集团领导者。
陆漾叹了口气，蹲下身仰头看着蜷缩在椅子里的闻靳言，哄道：“小言言，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尽管跟漾哥哥说，漾哥哥帮你啊？”
“滚……”艰难地从齿缝里吐出一个字来，闻靳言并没有抬起头去看蹲在地上的陆漾。
陆漾苦笑：“漾哥哥是来看你的，别那么凶吗……是不是有人欺负你？漾哥哥帮你打回去啊？”
闻靳言‘呵’了一声。
虽然没有一句完整的话，但陆漾听得出来闻靳言的情绪稍微好了些，于是从口袋里掏出一颗在半路报亭里买来的棒棒糖，拆开包装纸递到闻靳言双腿之间。
“喏，人家老伯伯都关门回家了，我好不容易求他卖给我的……你最喜欢的青苹果味。”
“……”
“不吃啊，那我吃了？”
陆漾也是做个样子，将棒棒糖放到自己嘴边作势要吃，果不其然，刚刚还抱着膝盖的手一下从他面前夺走了棒棒糖，下一秒就直接塞进了嘴里。
陆漾再次抬头去看闻靳言时，他脸上的表情已经跟平时一般无二了，沉稳冷静，甚至有点不可一世。
“好吃吧，给我舔一口。”陆漾张嘴就要去舔。
“脏。”闻靳言薄唇轻启，吐了个字后又拿着棒棒糖继续吸了起来，道：“想吃下次就自己多买一根。”
陆漾：“整盒里就这么一根青苹果口味的了。”
“你可以选其他口味。”
“我也爱吃青苹果味。”
“舔包装纸吧。”
“……”
闻靳言舔了一会棒棒糖后心情也好多了，拿起桌上的一切照片递给陆漾：“替我选一个。”
陆漾接过，却没看。
“你自己怎么不选？”
“我看过了，没喜欢的。”
“那你还让我选？”
“反正都要选一个，与其让别人选，还不如你来。”
闻靳言口中所说的‘别人’，陆漾心知肚明，说来也好笑，明明两个人是亲母子，偏偏处地跟后妈继子一样，最夸张的是两母子一年也见不上三回面，吃饭——
那就更没可能了。
“要我说，你也别在这里头选了，自己找个喜欢的带回去……孩子嘛，这谁也不能保证一定生出个来啊？要不然干脆抱养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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