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朵最大的紫菊花,剪了下来递给孩子,“送给你娘亲去。”
旁人送,孩子伸手就要,接过当着递给穆凉,蹭着她的腿,踮脚要抱。
她走不动了,穆凉伸手抱起她,同林湘道谢后才离开。
偌大的公主府人也不多,眼下多了几人后,就多了几分热闹,尤其是多了小孩子。信阳再去见林然的时候,她依旧在睡着,就像永远都睡不够。
太医来了几波,也未曾有新的解释,无非是外伤严重,心肺已伤。
听多了有些腻,信阳打发人走,还不如府里的军医。
她这次过来,带着一封花笺,上面写了几个名字,都是为孩子准备的,穆凉接过扫了一眼:“待她醒来,问问她的意思。”
她总以林然为先,让信阳无话可说。
信阳在屋里坐了片刻,林然不醒,她与穆凉之间话语贫瘠,说不出几句话来,坐坐就离开了。
林然沉于昏睡与清醒之间,总是睡的时间多,名字的事也搁置下来,反是洛家平冤的奏疏如风雪般飘进紫宸殿。
太后压着不发,信阳也不催,力争赐死陈知辰与大皇子。
前者赐死是国法难容,后者并非是主谋,多人求情,赦免其过,前太子的后嗣也是如此,赦免罪过,放出东宫。
太后见到奏疏后未曾犹豫,直接准奏。
她不敢得罪信阳,除了洛家的事外,信阳所求不多,这是第一件事罢了。
城外的兵依旧未退,且江南的兵陆续回来,让太后始终担忧得不行,眼下能拖延一刻是一刻。她对权力的**在这几月里不减反增,尤其是在慈安殿里绝望的滋味,不想再体会一遍。
在信阳连上第十封奏疏的时候,太后同意为洛家平冤。
无人感到意外,无人感到震惊,就像是早就料到的事情一般,太后点了几人去审理,三司会审。
朝堂上无数旧臣闻言,喜极而泣,六王醉后大骂苏家一党,被八王捂着嘴差点闷死。
穆能自那日后未曾再见穆凉,连孩子的事也没有再问过,魏氏被休后送出了城,穆凉得知后,只微微点头,也不去送。
洛家的旧案在慢慢查,信阳不去过问,朝堂上也少了那份剑拔弩张之意,太后微微松了口气。
洛家一案经年历久,太过久远,太子临终前的呈诉书让众人回到明皇初登基的岁月。新帝旧将的不安与愤怒,大周初建的艰难,那些岁月里的感情纠葛,让人记忆深刻。
洛郡主豪情万丈,喜爱一人,满军都知,与信阳的结合,在先帝看来就是最好的,人人都觉得相配。
好景不长,洛家的谋逆让那些豪情荡然无存。
翻案在即,林然浑然不知。
她醒来时习惯性伸手去摸枕头,摸了半晌也没有找到,穆凉见状,怪道:“你找什么?”
“九连环呢?我睡前放这里的。”林然将枕头挪开,也未曾找到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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