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年,成为主政一方的封疆大吏也没啥不可能的。
现在的麻烦在于,陈庆一刚刚接手,宁钢就出了大问题。
陈予权焉能不急。
搞不好,他这一着妙棋反倒有可能成为昏招,硬生生断送掉陈庆一的大好前程。
场面上历来风波诡异,纵算以陈予权之能,也没办法完全掌控。
次日下午,陈予权便赶到了宁钢所在地莲城市。
紧挨着静江省会星州的一个大城市。
直接去的陈庆一办公室。
父子之间,也没必要搞那些“接风宴”之类的噱头。
知道陈予权已经赶到,陈庆一推掉了下午所有的公私活动,专门在办公室坐等。
陈予权一到,立马就被秘书迎进了宁钢董事长办公室。
宁钢的办公大楼是新建的,建筑规模宏大,气派非凡。
董事长办公室位于四楼,面积差不多有六七十个平方,是个套间模式。
室内装修也非常大气,显见得花了不少钱。
陈庆一也没坐在光可鉴人的红木大班桌之后,而是在待客区落座,抽着烟,双眉紧蹙,显得心事重重。
“予权,来了!”
一见陈予权进门,陈庆一便即站起身来。
“嗯!”
陈予权点了点头。
秘书给客人奉上香茗,见陈庆一没有其他吩咐,便懂事地退了出去。
办公室内,只剩下他们父子俩人。
“爸,什么情况?
宁钢怎么会拿那么多钱去维多利亚期货市场做什么套期保值?”
陈予权还没坐下,就直奔主题。
电话里边,有些事不方便细聊。
陈庆一只是跟他讲了个大概。
“宁钢的生产规模,有那么大吗?”
仅仅只是亏损,就已经超过三千万美金,可想而知,宁钢在维多利亚期货市场投入的资金有多大。
而且这还只是套期保值,不是用于购买原矿的资金。
两下里一凑,岂不是说,宁钢用于原材料方面的资金,至少超过两个亿美金。
九七年,这是个什么概念?
整个国家的外汇储备,才有多少?
所以直觉告诉陈予权,这中间肯定有问题,绝对不是单纯的套期保值那么简单。
一定有投资的属性在内。
问题是,宁钢作为国有特大型钢铁企业,这种在金融领域的投资行为,是不被许可的。
不在经营范围之内。
哪怕借用了套期保值的名义,本质上,还是违规操作。
“我一开始,不知道有这么回事,他们向我汇报的时候,这一块也没有当作重点,就是一笔带过。
事情又那么多,我就没太在意……”
陈庆一边说边连连摇头,也是一脸郁闷。
陈予权冷哼一声,说道:“他们当然不会重点汇报,能糊弄过去就行。
这事啊,压根就是他们在假公济私。
原本以为,眼下东南亚经济形势都是一片大好,维多利亚期市也是欣欣向荣,完全可以大捞一笔!”
谁知道亚洲金融风暴正好在这段时间爆发?
这下完犊子了,被一坑到底。
“对,他们就是在假公济私!”
陈庆一脸上,也浮现出怒气。
他一贯脾气温和,驭下宽厚,现在看来,是真的很愤怒了。
“那你打算怎么办?”
“还能怎么办?”
“查!”
“一查到底!”
“不管涉及到谁,都绝不手软,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!”
陈庆一厉声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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